忧棂咕(高考特供版

不要因为最近忙了就乱改我名字啊喂!

他是一头哭泣的兽(3)

我流实验品双子

设定二人身患罕见绝症

*不是亲兄妹,空收养了荧,是两个同在流浪的小家伙

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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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睁开眼,发现昔日的血亲不再,从今往后的历程,只能由你一人孤身离去。

那样的话,会有多难过呢。



没有人知道故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只看得见结局。

腐烂的怪物冲破枷锁,却终究打不破洁白的花朵所构成的囚笼。


哈维亚慢悠悠地往旁退了一步,右手抬起,像是迎接着曾无比渴切的结局的降临。

她弯下腰,如痴如醉,深深鞠下一躬。


……演出的最后一幕,开始了。



站在幽暗的房间里,她眯起眼,靠着墙,无聊地开始细数自己过往平淡而无趣的记忆

骇人的面具被随意的丢在脚下,躺在那羸弱而绝望的少年身旁。


幽光映出轮廓,一如死物。


“……为什么?”

声音早已嘶哑得几不可闻。


“因为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有书写结局的权力,你又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逃避自己写下的命运。”


虚弱不堪的金色眼睛中弥漫着淡淡的怨恨。那是连死亡也无法掩埋的怨恨。

只是这恨意,又能够对准谁人。


“……疯子……”

“谢谢。”


她漫不经心地道谢,而后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是在得知空被注射了成瘾性药物的那一天吧?她没有告诉他的是,那一天,她的口袋里装着的是一把手枪,她将那把手枪送给了他的妹妹。


“该怎么使用?看你自己。荧,你绝不会就此止步。”


她轻轻抱了抱那个如羽毛一般轻盈的孩子,像是一个庄重的誓言,又或者告别。


“我知道你们对于彼此的重要性,所以……我们更应该靠自身去做出改变吧?”


她笑着替那金发的孩子撩去散落在脸颊边的鬓发,笑着看她摇摇晃晃熟悉着使用枪的样子,一直到她离去,那抹微笑也不曾消失。


去吧,去吧。

让我看看你们选择的可能性。

证明我的正确或错误。


……


绝望过后,是什么?

空只觉得疲倦。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睡过一个好觉,做一个好梦了。实验折磨了他太多的时间,他的情感早已不允许他感到强烈的愤怒或悲哀。

所以,他为自己而感到淡淡的无奈。


“荧……”


唯一的反抗,也不过只是无力的念出了那个名字。


哈维亚或许是听到了他的呼唤。她从门口缓缓走到他的面前蹲下,神色分不清是怜悯还是别的什么。

“你什么都做不到。”她轻声的说。

“空,你太高尚了。早在当初,你就该自私一些的。也许最后你拼死拼活救回的,不过也是一个很快就要死去的女孩。让自己尽早脱离这片苦海,不好吗?”

“在那个时候,我问你,作出这么巨大的牺牲是否值得。你说,她是你的妹妹,你要保护她。但她如今依旧成为了实验品……那么,当初的痛苦,又是何必?又是为了什么而承担的?”

“真讽刺。你为了救她而成为实验品,荧却也是为了救你而自愿成为实验品。你们都以为替对方写下了不同的结局,结果……”


哈维亚轻轻笑了笑,没有再去看少年脸上的神色。少年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了,他的生命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支撑不住而熄灭。

“后悔吗?怨恨吗?就要这样死去了。”

像是一位剧作家落下了最后一个句号,她眯起了眼,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空愣愣的看着她,干涸的眼眸中,既无懊悔,也无仇恨。只剩下一丝茫然,以及潜藏的……她无法读懂的波动。


“后悔吗……?”他喃喃自语着,微微侧过了头。


心中并不是因为懊恼而翻涌,反而像是缺了什么一般,空荡荡的疼。


好像有什么声音在叫嚣着,要填补啊,要守护啊,要把唯一的珍宝夺回来啊。

他深吸一口气。



荧从晕眩中苏醒时,只觉得手臂上胀得有些难受。除此之外,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她还是第一天来到此处,那些在一旁忙忙碌碌的穿着白衣服的人似乎并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平常。


“乖孩子。”

男人站在一旁,笑着摸了摸她柔软的金发,眼底深处是荧看不透的笑意。她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转过头去,声音闷闷的。

“我哥哥呢?”

“放心,他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等你回来。”男人耸了耸肩,荧的乖巧与配合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内,他并不担心会节外生枝。“我们说到就一定做到。”


“……嗯。”


荧看了一眼挂在门边的外套,口袋里有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却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她又想起了哈维亚,那个带着一副奇怪面具的,总是会给自己带来一些新鲜玩意的姐姐,看起来总是那么孤高,心里藏着不愿意让人看懂的事情。

但荧相信那个姐姐,她想,如果有她在的话,哥哥应该可以很顺利的逃出这里吧?

从此哥哥就自由啦,只要让她留在这里就好。


所有他曾经向自己诉说过的那些风景,都属于他了。他将会有一个全新的人生。


先前的勇气一点点流失,荧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不自觉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裙摆。穿着白大褂的人们凑在房间的另一角窃窃私语,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荧没事。

她只是……突然有些孤独得害怕。



“哥哥,我们以后要一直在一起,谁都不要离开谁,好吗?”

“傻瓜,世界上哪有不会分离的宴席啊。”

温暖的手抚摸着她毛茸茸的脑袋,荧咬下一口苹果,歪着头看着身旁金发的少年。

“可是除了哥哥,我什么也没有了。”

“……是啊。我们只拥有彼此,别无他物。”

身体被拥入怀抱之中,她知道那是哥哥表达安慰的方式。拥抱可以填补内心的不安与空缺,于是她也轻轻抱住了对方,铭记着对方身上的气息。

像秋天的阳光。


“所以,哥哥,答应我,好嘛?”

“好。”

于是那个傻瓜就这样答应了。

她轻轻地,轻轻地笑了起来。像是一片羽毛无声地飞上了天空,在阳光下轻盈的盘旋舞蹈。


哥哥。


空。


哥哥。


你看得见阳光吗?


你应该已经被外面的天空所拥抱了吧。



阴暗的角落里,隐隐传出了咆哮的声音。

“哈维亚……你不是问我是否后悔吗。”

少年的声音像是一滩冰冷的水。女人重新把面具带回脸上,警惕的后退两步,脸上莫名张狂的神情却依然没有消退。


或许算不上张狂,只是一种孩童式的好奇。

残酷冷漠的好奇。


“我从未后悔过。我深爱着她,就像她毫无保留的信任了我一样。”

濒死的少年支撑起身体,金色的眼中闪烁着陌生的光。像是一只野兽挣脱了束缚,又像是疲惫的鸟儿终于找到了归巢。

“谁都不能伤害她――这是我的誓言。”



“……荧。”

他在心中呼唤着那个名字。


真奇怪,呼唤着那个名字的时候,他好像看见了蔚蓝的天空。



空的声音变得更加嘶哑,听上去和野兽别无二致。在旁人的眼中,少年瘦弱的身体上正发生着可怕的异变,他越来越像一只野兽,原本瘦弱的身体也也在这异变中扭曲得如同狮子一般可怖。


他的病已经彻底爆发。哈维亚第一时间便意识到了这点,但她并不惊慌,只是将房间的门打开,为少年让出了一条路。她太明白此刻他最想要的是什么了,而阻止他不是她的责任,她只负责将眼前的这个故事记录到底。

“第一次实验应该已经接近尾声。”哈维亚笑笑,无声的后退一步:“谁知道过了今天他们会把那孩子转移到哪里去呢。”


空没有转过头去看她。事实上,那对浑浊的眼睛里已经映不出任何人的影子。他以一只野兽的姿态慢慢出了囚禁他的狭小房间,嘶吼一声,朝着模糊的记忆中实验室的位置冲了过去,一路上横冲直撞,撞倒了不少摆在过道两边的器材。


他急切地奔跑着,像是在呼唤。

……幸好现在过道上的工作人员并不多。哈维亚松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竟然从那只兽的身上感受到了深重的悲哀。


哥哥吗……还真让人难以置信啊。明明在兽化完成的那一瞬间,他的意识就不应该存在了。哈维亚饶有兴趣的望着那个背影,在心中做出了些许评估。


……她竟然有些羡慕呢。


虽然后面的故事,也许已经不需要她。



荧没有注意到外面隐隐传入的喧嚣。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不愿睁眼,全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人们都面露惊恐的试图向外逃离,没有人再去理会这个还躺在手术台上的少女。

突然的吵闹与瞬间的寂静让荧很不习惯。她听到人们的呼喊声中有着“怪物”这个词,也许是有什么闯了进来吧,她偷偷爬起身,从门后的挂钩上拿回自己的外套,手伸进口袋拿出其中的冰冷器械。


她并不惧怕,荧只是担忧空会不会受伤。


迅速翻身躲进了床后,她握紧手枪,屏息凝神。

幸好,哥哥已经逃出去了。荧欣慰地想着。



而那只可怖的兽,徘徊于实验室的门前,痛苦嘶号。


(未完待续)


因为调休原因没能写太多,高考假那几天应该就可以把这个坑填完了

再次感谢所有愿意一直支持我的小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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